2019年12月10日至12日,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发表重要讲话,客观总结了2019年的经济工作,深刻分析当前经济形势,全面部署2020年经济工作。李克强总理在讲话中对2020年经济工作作出具体部署。当前,我国经济面临国内外风险挑战明显上升的局面,成绩来之不易。大变局加速演变,我国经济稳中向好、长期向好的基本趋势没有改变。2020年要坚持“稳”字当头,抓好六大重点工作,统筹推进稳增长、促改革、调结构、惠民生、防风险、保稳定,保持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确保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十三五”规划圆满收官,得到人民认可、经得起历史检验。
2019年,中国经济面对非常严峻复杂的国内外环境及经济下行压力,内外风险和挑战明显上升,但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依靠全国人民共同努力,各方面工作都取得了重要进展,为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奠定了新的基础。在工作总结部分值得关注的有:一是与2018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相比,2019年没有提中美经贸摩擦,这充分说明“以我为主”以及“集中精力办好自己的事”的特征非常明晰;二是虽然2019年经济下行回落明显,但对于2019年各项经济工作整体评价较高,这说明2019年在2018年的成绩上更进一步;三是针对“十三五”相关进度,认为“十三五”规划主要指标进度符合预期,我们完全可以如期完成;四是相较于2018年的提法,新增了“科技创新取得新突破”亮点。
成绩来之不易的根本原因,是我们坚持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保持战略定力,坚持稳中求进,深化改革开放,充分发挥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而在工作中形成的“一些重要认识”涉及协调短期与长期、系统论、以改革促创新和防风险等四个方面,特别是“系统论”和“全局”的新表述,为此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关键。无论是解决中国经济当前面临的体制机制性问题,抵挡下行压力,还是推动经济走向高质量发展,系统思维都不可或缺。从系统论出发,意味着今后中国制定各项政策将增强大局观念,从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全局出发,提高政策协同性,而不是“攻其一点不及其余”;意味着要把局部问题放在全局的高度去分析和解决,而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当前经济形势研判
针对国内和国际宏观经济环境,中央对日趋严峻经济形势有深刻的认识及充足的预估。
在国内经济层面,会议指出“我国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结构性、体制性、周期性问题相互交织,‘三期叠加’影响持续深化,经济下行压力加大。”但重申“三期叠加”,以此解释“经济下行压力加大”,或意味着中央对我国经济在新旧动能转换期所面临的经济运行压力有着更深刻的认识,体现了经济增长所面临的长期性和结构性挑战。
在外部环境层面,会议指出“当前世界经济增长持续放缓,仍处在国际金融危机后的深度调整期,世界大变局加速演变的特征更趋明显,全球动荡源和风险点显著增多。”表明对外部环境问题的分析更加全面和趋于谨慎。而“大变局加速演变”体现在多个方面,如国家间力量对比发生变化,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加速崛起;现行全球治理体系发生深刻变革,以及新科技革命影响持续显现,技术日益成为大国竞争焦点等;全球经济增长低迷,主要经济体经济前景不明;全球贸易、投资、金融等领域的局部风险无处不在。
2020年经济工作的总体要求和重点工作
第一,两大目标将是2020年工作的“重中之重”。会议指出:2020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十三五”规划收官之年。可见,实现“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十三五’规划的收官”这两大目标将是2020年工作的“重中之重”。
第二,2020年经济工作的总体要求。会议指出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全面贯彻党的十九大和十九届二中、三中、四中全会精神,坚决贯彻党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方略,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紧扣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任务,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坚持新发展理念,坚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坚持以改革开放为动力,推动高质量发展,坚决打赢三大攻坚战,全面做好“六稳”工作,统筹推进稳增长、促改革、调结构、惠民生、防风险、保稳定,保持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确保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十三五”规划圆满收官。
几个方面值得关注:一是“要坚持稳字当头”表述直接点出“稳”是2020年经济工作的核心要点,且此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29次提“稳”;二是“问题导向、目标导向、结果导向”的表述落脚于“确保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十三五’规划圆满收官”;三是“要继续抓重点、补短板、强弱项”是政策持续加力的方向。
此外,“确保经济实现量的合理增长和质的稳步提升”是新表述,更能代表2020年的政策取向。合理,强调的是量,保持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增速要符合当前发展阶段,保持客观合理增长预期;稳步,强调的是质,在稳的基础上推进结构优化、动能转换,实现经济质量和效益提升。
第三,2020年六项重点工作。2020年六大重点工作顺序为:新发展理念、三大攻坚战、民生保障(含房地产)、财政货币政策、高质量发展、经济体制改革。
总体来看,六大重点工作“坚定不移贯彻新发展理念”起到总领作用。这也说明2020年经济重点工作主要侧重于新发展理念、高质量发展等,且民生等工作向前移,更加着眼于补短板。
三大攻坚战之防风险顺序及表述有变化,顺序分别是:脱贫、环保和金融防风险。脱贫方面,我们知道,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在贫困地区,特别是在深度贫困地区。污染防治的排序也顺位上升,拥有天蓝、地绿、水净的优美环境,是群众的期盼,也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应有之义。而且,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要更讲究科学方法,杜绝“一刀切”等问题,切实起到助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效果。对防范金融风险定调的改变是本次会议最为明显的变化之一。会议指出“我国金融体系总体健康,具备化解各类风险的能力。要保持宏观杠杆率基本稳定,压实各方责任”。
本次会议把保民生放到了更加突出的位置,位列第三项重点任务。此次会议相对2019年对民生的重视程度提升,特别是困难群众基本生活要得到有效保障和改善,这方面的政策要求更加细化。这说明即使经济下行压力加大,我们党也要确保民生特别是困难群众基本生活得到有效保障和改善,充分体现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高质量发展是发展的核心也必将成为政策的出发点。会议强调,加快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要“推动农业、制造业、服务业高质量发展”。可以预期,对于先进制造业、龙头企业、有利于延长产业链特别是提升产业链价值的新产业集群的发展,相信国家和地方都会有相关的支持政策出台。
加快经济体制改革和对外开放。会议提出,“坚持以改革开放为动力”“对外开放要继续往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的方向走”,这说明2020年国内改革开放政策将可能有更多期待。比如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国企混合所有制改革、利率市场化改革,以及资本市场基础性制度改革等方面有望加速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