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朱凌飞 云南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
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二届联合国全球可持续交通大会上指出,“交通成为中国现代化的开路先锋”。自1996年云南第一条高速公路昆明至嵩明高速公路建成通车以来,2014年云南省高速公路通车总里程为3255公里,2020年已逾9000公里,2021年更是突破1万公里,并一跃成为我国除广东省外第二个高速公路里程超万公里的省份。道路基础设施已成为推进边疆民族地区现代化发展的开路先锋,对于经济社会发展、生态文明建设、固边兴边富民,实现边疆各族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发挥着重要作用。
推动了边疆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关于农村公路发展的报告上批示强调,“特别是在一些贫困地区,改一条溜索、修一段公路就能给群众打开一扇脱贫致富的大门。”在云南,“要想富,先修路”的观念已成为一种共识,不管是农特产品流向广阔的外部市场,还是引入发展生产所需的各种设备和物资,都需要以道路基础设施的建设和完善作为先决条件。云南道路基础设施建设的“超常规”发展,不仅为云南省实现高质量跨越式发展奠定了重要物质基础,为广大农民致富奔小康、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提供了更好保障,也为解决民族地区的各种问题创造了必要条件和开阔前景。
促进了各民族的交往交流交融。习近平总书记对“四好农村路”建设作出重要指示强调,近年来,“四好农村路”建设取得了实实在在的成效,为农村特别是贫困地区带去了人气、财气,为党在基层凝聚了民心。要使各民族“像石榴籽那样紧紧抱在一起”,就得破除横亘在各民族之间山川河流所造成的阻碍,为各民族的流动、连接、融合创造条件。云南道路基础设施建设的快速发展,在客观上压缩了各民族之间连接的空间距离,降低了互动时间成本,极大地拉近了各民族之间的社会距离乃至心理距离,通过交往、沟通、传播逐渐形成“共知”“共见”“共感”,使各族人民的生活、生产、心理更加紧密地联结在一起,积极构建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同时,道路基础设施建设还为城乡之间的协调发展创造了条件,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城乡之间的二元对立关系,在推动城市化进程中建立各民族相互嵌入式的社会结构和社区环境,并使城市成为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重要空间。
增强了各民族群众的国家认同。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中国成立以来,几代人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建成了交通大国,正在加快建设交通强国。”道路基础设施建设涉及资本投入、技术攻关、国土规划等方面的重要问题,在很大程度上只能由国家承担和完成。一方面,基础设施建设展现了国家对公民担负的责任,兑现了国家“小康路上不让任何一地因交通而掉队”的庄严承诺,增强了各民族群众对国家的认同感;另一方面,道路基础设施充分体现了“国家在场”的意义,尤其是较大投入、较高难度、较为壮观的道路基础设施,由国家建设、管理、维护、运营,充分展现了国家的意志和力量,已然成为不同地域、不同群体感知、认同国家的一种重要方式,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得以不断增强。
加速了边疆民族地区现代化的进程。交通要当好中国现代化的开路先锋,必须坚持“与世界相交、与时代相通”。国家道路网的建设和快速发展,使边疆民族地区的流动性、连接度、内聚力不断增强。由于道路基础设施所带来的时空压缩效应,使云南边疆民族地区的多维空间结构发生重构,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脱域”的特征,驱动民族—民族、内部—外部、地方—国家间的关系向更高层次上融合发展。尤其是云南国际大通道、沿边高速公路、边境口岸城镇化等建设的推进,使边疆各族群众有机会和条件融入“一带一路”建设大格局中,为推动沿边开发开放作出应有贡献。